知青说的相声（单口相声）

鄢德明

韩燕丽爱讲故事也会讲故事，她身边常常会围着一小群人听她绘声绘色地讲笑话，时不时的有人抱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倒在床上。张家良就是从她那儿第一次知道了那个“见了牛粪大吃一斤”的故事的。而她的丈夫王杰山最初就是被她的这个故事和笑话吸引，进而爱上了她的。张家良至今还记得王杰山听完韩燕丽的故事后，在厨房门口笑得流出眼泪的样子。

这一天，韩燕丽又开始讲故事了，知青们纷纷搬了板凳围过来，通常，如人不多，她就卖一些“关子”，讲一些“不痛不痒”的故事。只有等人来得多了，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时，她这才清了一下嗓子，拉开架式，像一个在说唱团里呆了几十年的“老油子”，不紧不慢地拉开了话题——

   有一位病人来找精神科医师，病人就问医生说，我一直觉得我是一只鸟。医生就说，喔，那很严重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病人就说，从我还是一只小鸟的时候。医生就问他说，如果我把你的一只耳朵割掉，你会怎样?那病人说，那我会听不到。医生听了觉得他很正常，就又问道，那如果我再把你另一只耳朵也割掉，你会怎样?那位病人回答，那我会看不到。医生就开始紧张了问，怎么会看不到咧? 病人答，因为眼镜会掉下来。

    众人一阵大笑，接着她又讲——

某精神病院听说领导要来医院视察情况，于是院长召集所有的病人开会。在会上院长讲道：“今天下午，有很重要的领导要来参观，所有的人都要去门口欢迎，在欢迎的时候，所有病人站在医院大门口两边，要站整齐，当我咳嗽的时候，大家一起鼓掌，越热烈越好，我跺脚的时候必须全部停止，不能有一个出错，要大家都做好了，今天晚上可以给大家吃肉包子，只要有一个人弄砸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包子吃，记住了吗？” 

台下病人一起喊道：“ 记住了！”

 这天下午，领导准时到来，当他步入大门的时候，欢迎的病人已在门口站好了。这时随着院长一声咳嗽，所有的病人一起鼓掌欢迎，气氛十分热烈，来参观的领导受到热烈气氛的感染，面带笑容和大家一起鼓掌步入医院。见领导已经走进了医院，院长一跺脚，所有的掌声都停止了，非常整齐，只有这位领导还在面带笑容一边鼓掌一边前行，院长感到非常满意。

忽然，从欢迎的人群里窜出来一个身壮如牛的病人，大步冲到领导面前，抡圆了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气愤异常地吼道：“你丫不想吃包子了？”

    知青们大笑不止，此时韩燕丽就“见好就收”，来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知青们自是不肯让她走，就要她再来讲一个，韩燕丽这才把板凳放下，又重新坐下来，开始讲另一个笑话。但这一天，她还是讲的精神病人的笑话——

这天，精神病院的大夫准备与一位即将出院的精神病人谈一谈，以确认该病人是否已经完全康复。大夫问病人说，你出院以后准备干些什么呢？病人就说，老子在这里受够了你们的气，等老子出去后一定要拿石头把你们医院的窗户玻璃全部打烂！

大夫听后发现这个病人还没有完全康复，因此决定继续治疗。又过了几个月以后，大夫觉得这个病人好象可以出院了，就决定再和他谈谈，大夫就问他，你出院以后准备干些什么呢？病人说，找份工作。大夫心想，不错啊，就又问：然后呢？病人说，挣钱。大夫又问：然后呢？病人说，攒钱。大夫就想不错啊，看来治疗的效果不错。就又问了一句：再然后呢？病人说，娶个媳妇。大夫一听很高兴就又问：再然后呢？病人说，进洞房。

大夫一听高兴了，知道要结婚了，还知道要进洞房，就来了兴趣，接着又问他：然后呢？病人就说，把她的衣服脱了。大夫一听，更高兴了，就高兴地问：再然后呢？病人就说，把她的裤子脱了。大夫大笑了一声后就又问：再然后呢？病人就说，把她的内裤脱了。大夫一听高兴啊，心想，这下可以出院了。他一边填写出院的申请单，随口又问：再然后呢？病人就说，把她内裤上的橡皮筋抽出来，做把弹弓，再找些石头，晚上悄悄地把你们医院窗户玻璃全部打烂！

  （摘自本人长篇小说《无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