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再世  相声剧本

佚名
更新时间:2024/6/30 5:35:10

乙:给同志们表演相声,相声呢讲究这个……

甲:没有这么办事的!

乙:讲究说……

甲:这事没完!

乙:……相声啊……

甲:怎么别人行我就不行呢!

乙:……大家都……

甲:这叫欺负人!

乙:我呀……

甲:我找他们……

乙:有完没完啦你?!捣乱啊是怎么着?

甲:您不知道。

乙:什么毛病?

甲:(哭腔)我心里难受哇!

乙:哪儿难受?

甲:这儿(指胸口)。

乙:哦,这位还是心病。

甲:我简直太难受了。

乙:什么事儿啊,说说,想开了点儿。

甲:我简直都要绝望了。

乙:不能这么想。

甲:我非自杀不可!

乙:别价呀。

甲:你别管我。

乙:哪儿能不管哪。

甲:你别理我。

乙:你呀听我劝你啊……

甲:你别劝我。

乙:哪儿能不劝啊?

甲:谁劝我谁不是东西!

乙:这……哎,看见没有,那儿,那儿有那电门,一摸就行。

甲:还活的了啊?

乙:哪儿的事呀你这是。

甲:对不起您,我因为心里难受,出言无状,多有冒犯。

乙:行了行了,别客气了。到底为什么事儿呀,这么要死要活的?

甲:我觉出您倒是个好人。

乙:嗯。

甲:这样吧,今天我把我这一肚子心里话也跟您说说。

乙:哎,这就对了。

甲:打现在起,您就是我“内人”了。

乙:啊?

甲:我呢就跟您说……

乙:行了行了,谁是你媳妇儿呀?

甲:媳妇儿?

乙:不懂别乱说,内人就是妻子。

甲:“内人”就是妻子啊?

乙:啊。

甲:我当这“内人”就是“不是外人”的意思呢。

乙:行了行了行了,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吧。

甲:您知道我今年多大岁数了吗?

乙:多大了?

甲:我今年三十一岁了。

乙:哦,三十一了。

甲:三十一了!三十加一呀!三十有一!

乙:怎么了?

甲:到现在我连一回报纸还没登过呢。

乙:哦,就为这个呀?

甲:我心里难过呀。

乙:我告诉你呀,我大爷,今年都六十一了,也报纸一回没上过,按你这逻辑呀,我大爷早该自杀了。

甲:谁跟他似的那么没心没肺的呀。

乙:你才没心没肺呢!

甲: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俗话说得好哇,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啊,报纸上一登,侯跃文,昨天晚上在馄饨侯宴请石富宽,报纸一登,名扬天下呀。

乙:行了行了,你也就是请请我,顶大了我闹碗馄饨喝。

甲:报纸也登不上去,这怎么办呢?怎么名扬天下呀?我得想法儿出名啊!

乙:我告诉你,一个人出名啊,那不是想出来的,你看咱们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著名的科学家、艺术家、文学家,那都是献身于革命,为人类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享受了很高的荣誉那是自然的,没有啊出名是想出来的。

甲:哦,那您看像我这样的应该怎么办呢?

乙:你呀,首先要做好本职工作。

甲:做好本职工作?就我这么一小说相声的?

乙:嗯?

甲:到现在我四十二块七毛六,我什么时候名扬天下呀我?

乙:着急。

甲:后来我一想,不行!我写小说。

乙:哦,写书。

甲:写长篇小说,赶明儿我弄个作家当当。

乙:作家。

甲:名扬天下!两年写一部,十年写五部……,不行,时间太长啊。

乙:哦,还急茬儿。

甲:要不我拍电影儿?有时候一部电影我就能名扬天下。

乙:那你就拍电影儿。

甲:我上那电影厂门口儿转悠了一个礼拜,那导演也没叫我。

乙:没人敢用你。

甲:后来连传达室那老头儿都怀疑我了。不行,这怎么办呢?哎,有了!

乙:什么呀?

甲:这回我想起一好办法来。

乙:什么办法呀?

甲:我在全国各地学习演出的时候,我发现有很多名胜古迹,在这名胜古迹里头有很多名人的字画儿。

乙:有。

甲:吸引着中外的游客,有在那儿照相的,有在那儿学习的。哎,我好好练墨笔字。

乙:练墨笔字?

甲:嗳,对了。

乙:三十多了,来得及吗?

甲:来不及架不住咱玩儿命呀,玩儿命练哪!到那书店,有那字帖我买,红模子,颜鲁公、柳公权,买了这么一大摞子,回家练去。哎呀,我练了一个月嘿,“唰唰唰唰”,现在您再看,写出那字来有点儿“阿飞跳舞”那意思。

乙:什么您哪?

甲:“阿飞跳舞”。

乙:我告诉你呀,形容字好呀,那叫“龙飞凤舞”,还“阿飞跳舞”呢。龙飞凤舞!

甲:龙飞凤舞,对,龙飞凤舞,“唰唰唰”,我写字现在就那样了。

乙:哦。

甲:哎呀,那天我在一画报上发现有这么大一张,是王右军的一个书法照片。

乙:哦,那是东晋王羲之的字。

甲:王羲之的字,我得跟他比比。

乙:跟他比?

甲: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乙:怎么比呀?

甲:我也来一张啊。

乙:你也来一张?

甲:嗳,对了,把他那搁旁边,我找了一张纸,我照他那个“唰唰唰唰唰”,我也写完了,找人给我评论评论。

乙:怎么评比?

甲:找我们同院卖冰棍那张奶奶。

乙:好。

甲:“张奶奶,您给我看看这俩,哪个好呀?”要说人张奶奶真负责任,戴上老花镜看了半天……

乙:还真仔细。

甲:(学老太太说话)“嗯,要说好呀,还是你这好呀!”

乙:怎么个好法呢?

甲:“它个儿大呀。”

乙:哦,个儿大呀?

甲:“好,好,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张奶奶,您太了解我了。”行了,这就是群众的评论哪。

乙:是呀?

甲:我现在超过王羲之去了,我得把我这字儿拿出去露露。

乙:上哪儿露露哇?

甲:上文物商店。我把我平时写的字儿卷了一卷子,胳肢窝一夹,直奔琉璃厂,到了那儿以后,文物商店,“你们这儿谁负责呀?”还别说,当时过来一个人,有四十多岁,“同志,您什么事儿呀?”“那什么,你给我看看这个。”“哦,您等一会儿,……您等一会儿啊。”说着话又叫过两个人来,都是六十多的。

乙:老专家。

甲:“……这字儿是您写的吗?”我说:“那没错儿,全是我写的。”“哎呀,我们这儿实在是不敢收了。”

乙:不敢收?

甲:“这样好不好,您出门儿往东走,第四个门儿,您拿到那儿再看看得了。”“行了,你甭管了。”……一、二、三、四,嗬!这大门脸儿,五间玻璃那么大个儿,上边挂着个大木头牌子,写着三个大字……

乙:荣宝斋!

甲:废品站!

乙:您这字儿呀,也就往那儿送。

甲:这是打击新生事物啊这是!

乙:别扣帽子了。

甲:这几个老头子非要我命不可呀这是。一赌气,把我这卷子纸全给那卖冰棍的了。“去,拿走!”

乙:干嘛呀?

甲:“回家糊窗户去。都是好宣纸。”哎呀,弄得我这心里难受哇。我得找地方散散心。

乙:到哪儿呀?

甲:上北海。

乙:北海?

甲:北海。

乙:北海那儿连废品都不收。

甲:我也不卖呀!在北海里走着走着,我发现前边儿有一个碑,上边儿写着四个大字。

乙:哪四个字?

甲:琼岛春荫。

乙:有,那是乾隆写的。

甲:谁?

乙:乾隆。

甲:哦,老乾哪。

乙:老乾?

甲:啊,我认识。

乙:你认识?死了二百多年你会认识?

甲:我认识他的字啊。

乙:哦。

甲:因为我上哪儿去,差不多各个名胜古迹里都有他的字。

乙:对,乾隆是爱写。

甲:我也来来,我得学学他。

乙:你学他?

甲:嗳,我要好好学他,我要来个“乾隆再世”。

乙:好嘛,你跟乾隆比?乾隆那字现在是古迹。

甲:我写完了,过五百年也是古迹。我也得在那题题字。

乙:题什么字呀?

甲:题一个绝句。

乙:绝句?

甲:琢磨琢磨……,围着五龙亭我绕了四十七个圈儿,抽了三盒烟,喝了七瓶汽水儿。

乙:真下本儿。

甲:最后我想起一句绝的来。

乙:什么呀?

甲:侯跃文……到此一游!

乙:嗬!

甲:怎么样?

乙:还“绝句”哪?

甲:怎么样这句,绝不绝?

乙:还“绝句”哪,告诉您,这词儿啊,一点儿都不新鲜。

甲:怎么啦?

乙:跟你这么说得了,打有喇喇蛄那年哪,就有这句词儿了。

甲:你,你这是嫉妒人!

乙:我干吗那么不开眼哪?

甲:好嘞,我给它写……刻在哪儿呢?

乙:刻哪儿呢?

甲:我给它刻在五龙亭那柱子上头。

乙:往柱子上刻?

甲:嗳,对了,这显眼哪,外国人跟这儿照相啊。拿出小刀来,“咔咔咔咔咔”,我就给刻上了,“侯跃文到此一游”。我刚刻完,从我背后过来一个人,送给我两个字儿的评语。

乙:什么?

甲:“哼,缺德!”

乙:那是骂你哪!

甲:我倒不在乎。

乙:没皮没脸了。

甲:我一想这个著名的书法家、画家都得有自己的笔名儿、别号呀。

乙:是呀。

甲:我也得有一个呀。当时我冲那位一鞠躬:“好,借您的吉言,我的笔名儿有了。”说着话,“唰唰唰”我就给刻上了。

乙:笔名是?

甲:缺德居士!

乙:嗬,不知害臊啊。

甲:从那起呀,凡是节假日各大公园儿是没有我不去的,现在您可以到各公园儿去看去,哪个公园里都有我这个绝句。“侯跃文到此一游”。

乙:挺好的名胜古迹都让你给破坏了。

甲:嘿呀,为了扬名天下,我得来趟长城啊。

乙:干什么呀?上长城干吗?

甲:要把我的墨宝留在长城之上,岂不与山河共存,与日月同辉吗?

乙:嗯,可称永垂不朽哇。

甲:我要死呀?到了长城以后,哎呀,当时我这心里太高兴了。

乙:怎么呢?

甲:这儿的景致多美呀!我仔细一看哪,嗬,每块砖上都有我这绝句。

乙:绝句?

甲:嗯,就这么几天的工夫,我这绝句已经满天下都是了。

乙:是呀?

甲:嗯,张三到此一游,李四到此一游,王二麻子到此一游。哎呀,真快呀。

乙:犯罪行为这都是。

甲:好,今天我也再跟这儿写一幅。

乙:写什么,又“到此一游”啊?

甲:老写这哪成啊?这回我好好作一首诗。

乙:哦,作诗。

甲:嗳,对了。

乙:怎么作的呀?

甲:到此~一游,消闷~解愁,远望~群山,一锅~窝头!

乙:嗐!

甲:好,绝句,绝句,太好了。

乙:就这还“绝句”哪?

甲:绝句,多么形象,多么生动啊。

乙:大水词儿,一点儿都不新鲜。

甲:哎呀,我把它刻在哪儿呢?

乙:写墙上。

甲:写墙上不行啊,你写上呆会儿服务员给你擦了怎么办哪?

乙:那怎么办?

甲:我得刻在城砖上。

乙:往上刻?

甲:嗳,对了,拿出一小刀来,“咔咔咔”我就刻上了,哎呀,要说这城墙上这砖还真硬,累得我出了一身汗。

乙:怎么没把你累死呢。

甲:“远望群山,一锅窝头,缺德居士”。我刚刻完了,后边儿有一人一拍我这肩膀儿,“同志,你就是那个缺德居士啊?”“啊,然也。”

乙:还“然也”哪?

甲:“本人才疏学浅,还请多多指教。”“行了,甭指教了,你先把这表儿填上吧。”

乙:表儿?

甲:我拿过来一看,上边有一行小字。

乙:写的是?

甲:破坏名胜古迹罚款通知单。

乙:得,该!罚多少钱哪?

甲:(哭腔)“罚多少钱哪?”“二百五十元。”

乙:你看看。

甲:(哭腔)“二百五?”

乙:应该。

甲:(哭腔)“这就二百五啊这就?”

乙:对了。

甲:“这样吧,为了照顾你的生活,我们通知你们单位,分十二个月扣除。你先回去吧。”

乙:通情达理。

甲:(哭腔)“二百五。我怎么这么二百五啊我。”

乙:你是够二百五的了。

甲:二百五十块呀,我天天吃烤鸭子一个月也用不了啊。

乙:后悔啦?告诉你,往后啊改改你这臭毛病。

甲:改?

乙:改改!

甲:我改了我怎么名扬天下呀我?我就不改!我这“缺德居士”是二百五十块钱买来的,我改了行吗?

乙:哦,甭改!

甲:我就不改!那回呀,我们上山西大同演出去了。

乙:哦,又“流窜”到大同去了?

甲:什么叫“流窜”哪?

乙:干嘛去了?

甲:上那儿演出、学习。人家安排我们到云冈石窟参观。

乙:石窟,很有名。

甲:这可是个好地方,外宾来得最多了。当时我一进石窟,我这高兴就甭提了,各种各样的佛爷,什么样儿的都有。

乙:佛像很多。

甲:有这样的,有这样的,哎呀,什么样儿的都有。我想法我得在这儿留一首。

乙:又“到此一游”啊?

甲:你干吗老提“到此一游”啊?“一锅窝头”这回我都不写了。

乙:换新的。

甲:好好儿写一首“西江月”。

乙:西江月?

甲:嗳,对了。

乙:怎么写的?

甲:西江月。“云冈石窟~漂亮,佛像刻的~真棒,双手合十~想对象……”

乙:嗯?

甲:“愁得脑门儿~倍儿亮!”

乙:嗐!

甲:好,好,太好了这个,绝句!

乙:这叫什么玩艺儿啊!?

甲:绝句!学问太大了我!

乙:学问还大呢。

甲:多好的“西江月”啊。我把它写在哪儿呢?

乙:写哪儿呀?

甲:最后我发现哪,那老佛爷那脑袋瓜子有这么大个儿,就光它脸蛋子就有这么大地方。

乙:个儿大。

甲:我把我这“诗”就刻它脸蛋子上头。

乙:啊?刻脸蛋子上头?

甲:那当然是了,你想啊,那外国人照相的时候都照那脸哪。

乙:是啊。

甲:哎呀,他一照那脸,把我这“诗”那不就带到外国去了吗?外国人一说(学外国人腔调):“这就是中国的著名书法家侯跃文先生的墨迹。”

乙:什么味儿呀。

甲:“他叫缺德居士,大家看吧,多缺德呀!”

乙:嗯,满处给你散德行去。

甲:给我带到外国去了。我得刻它这个脸蛋子上头……,我怎么上去呢?

乙:就是呀。

甲:踩人老佛爷脚丫子,蹬着它膝盖,蹬着胳膊肘儿,我往上一蹦,正好儿站在老佛爷的手心儿里头,掏出刀子来一抬手,正好够着老佛爷那腮帮子,“咔咔咔咔”,“双手合十想对象,愁得脑门儿倍儿亮,缺德居士”,哎呀,多好这个,啊?眼看我就要名扬天下啦~!哎,哎呀!我一蹦可不要紧。

乙:怎么了?

甲:就听“喀嚓”一声,我从老佛爷那手上掉下来了。

乙:怎么掉下来了?

甲:我把老佛爷那手踩掉了。

乙:哟,你看看。

甲:吓得我是撒腿就跑啊。

乙:你跑什么呀?

甲:哎呀,不行啊,我在砖头上刻还罚我二百五呢,我把老佛爷手都踩掉了,还不得罚我一万六啊?

乙:哦,跑啦?

甲:跑!

乙:跑啊,给你来个全国通报,看你往哪儿跑!

甲:哎呀,跑到一没人地方我这个后怕呀,敢情这名扬天下得冒这么大风险哪!

乙:你别不知害臊了。

甲:哼,你甭现在挤兑我,早晚有一天你们得拿汽车接我给你们写字去!

乙:谁拿车接你呀?

甲:谁拿车接我?上回人家就接我了。

乙:哪儿呀?

甲:武侯祠!

乙:哦,又上成都了?

甲:嗳,对了,我们上那儿学习去了。我上武侯祠参观去。

乙:武侯祠。

甲:当时我进门儿一看,嗬,这地方真好!知道武侯祠是干什么的吗?

乙:知道啊,纪念诸葛亮的。

甲:纪念诸葛亮的。等我死了以后要是能给我修一小庙儿,我也就闭眼了。

乙:你呀,闭不了眼了。

甲:我一看那里有很多对联,名人的对联哪。

乙:是有。

甲:我得在这儿留下点儿。

乙:又是什么这回?

甲:我得写副对联。

乙:写副对联儿?

甲:对。

乙:哦,买宣纸去吧赶紧。

甲:我这么大书法家自个儿买宣纸呀?

乙:那你怎么办呀?

甲:找他们那个管理处,跟他们“谈判”。

乙:哦,谈判?

甲:“你们这管理处谁负责呀?”打里边儿出来一人,(四川方言)“干啥子?”

乙:哦,这是四川同志。

甲:“我是北方的书法家侯跃文哪,今天我打算给你们这儿写一副对联。”“号,要得,你等一哈子。”

乙:等一下。

甲:进去了,给我拿出这么一张纸来,“哎,同志,把你对联的内容写下来哈。”“哦,你甭管了。”拿着这张纸,我仔细一琢磨,我想起一副对联儿来。

乙:上联儿是?

甲:诸葛亮能耐~真不小!

乙:嗬,又一句大水词儿。

甲:什么叫大水词儿呀?实事求是呀!诸葛亮能耐不小,一个人坐在城楼儿上吓跑了多少人哪,啊,借东风、借雕翎,多棒啊。“诸葛亮能耐真不小……”

乙:下联儿?

甲:八个字。七个字的对联儿最好写,八个字太难写了。

乙:下联儿?

甲:也就是我别人根本不行。

乙:下联儿?

甲:“胆大心细~遇事不慌!”

乙:嗯?

甲:多好。

乙:诸葛亮变阿庆嫂啦?

甲:“唰唰唰”写完,“拿走!”(端详……)(四川方言)“诸葛亮能耐真不小,胆大心细遇事不慌?”(忍笑)

乙:把人家都气乐了。

甲:“缺德居士……嗯?”

乙:怎么了?

甲:“哎呀,你就是缺德居士呀?”“啊,然也。”

乙:又“然也”。

甲:“号,等一哈子,我打一个电话跟我们局领导联系一下。”

乙:局领导?

甲:“好,去吧。”

乙:哪个局呀?

甲:错不了,文物管理局!他得请咱们上那儿写字儿去。没有一会儿的工夫,开来一辆小汽车,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过来“啪”一下就把我给“搀”住了。

乙:搀你干吗呀?

甲:咱们懂啊,这是尊敬咱们。

乙:哦,尊重您?

甲:“搀吧,搀吧,随便儿搀。”当时给我搀到门口儿,一个人负责在这儿搀着我,那个人过去一开车门,把手往门儿上一搁。

乙:这怎么意思?

甲:这咱们懂,接总统的时候都这样。

乙:是呀?怕你撞头吧?

甲:哎呀,当时我往车里一坐,我心里这美呀!

乙:美!

甲:这回总算有人拿汽车接我了。这小车儿开得真快,“唰~”开到一大楼门口儿,我下车一看,门口儿挂着一木牌子,上边儿写着五个大字……

乙:文物管理局!

甲:成都公安局!

乙:是呀。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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