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脸 （相声）

鄢德明

甲：我经过长期的研究发现，人还是年青时候好。
乙：你这不是说废话吗？这还要你研究？
甲：最好的年龄应该在十五六岁到二十五六岁左右。
乙：对，这个年龄是从青春期到成年的一段美好时期。
甲：可我又发现，这个年龄段应该分为二段，一段是十八岁之前；而另一段则是十八岁到二十五六岁。
乙：这有什么区别吗？
甲：有，太有了。
乙：怎么个有法？
甲：你十五六岁到十八九岁的时候，遇到过什么事情？
乙：（脸红，装模作样的）不好意思说。
甲：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有什么害羞的？
乙：不瞒你说，我十八岁那年，喜欢上了一个女同学，我在暗恋了她二年后发现，她根本不喜欢我。
甲：原来是你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啊！
乙：就是嘛，所以我不好意思说出口，多丢人啊！
甲：那有什么啊？那个时候啊，属于“情窦初开”的年龄，那个少年不钟情，谁家少女不怀春啊？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乙：那敢情是，看来你这个时候也有类似的“遭遇”？
甲：那可不是那么回事。（得意洋洋地）想当年，年青时候的我，是有名的“白马王子”。
乙：你就吹吧你，就你这样子，还算得上是“白马王子”，人家不叫你“黑脸包公”就算对你客气了！
甲：你还别说，当年的我，的确很“牛”，一般我看上的女同学，人家也喜欢。
乙：你就吹吧你，也不怕把天给吹破。
甲：真的，我读初三的时候，喜欢上了我们班上的一个女同学，那个漂亮啊，真的比七仙女还漂亮。
乙：她也喜欢你？
甲：可不是吗？人家上课的时候，不时还偷偷地回过头来看呢？
乙：就你那模样，人家也会回过头来看你？
甲：她每次回过头来，是看坐在我身后的美少年——我的同学潘小江，我只不过是沾了他的光，大饱了一下“眼福”面已。
乙：我说呢！就你那贼眉鼠眼，有哪个女同学会钟情于你？
甲：是啊，我当时心里就忿忿不平！心想，你潘小江凭什么有这么漂亮的女同学喜欢？而我喜欢的女同学一个也不喜欢我。我找机会想和人家说几句话，可人家连看我也不看一眼就走了。
乙：就是啊！那你就没有一些想法？
甲：有啊，我恨不得天天收拾那小子。
乙：结果呢？
甲：我让那小子给收拾了。
乙：那是为何啊？
甲：读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我给老师送了点礼物，想千方设百计与那位女同学坐了同桌。夏天上课的时候，她穿一无袖连衣裙很美，我看得痴了，连课也不听了。突然老师喊我名字：“××，你不听我课，一直在看边上，有什么好看的啊？”
乙：是啊，你不听课，老往她身上看什么啊？
甲：当时，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还好，我身边的她没发觉什么。
乙：没事那你脸红什么啊？
甲：你上课的时候，你们老师是不是都要求你们把双手放在桌上？
乙：是啊？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甲：就是啊！你看，她的坐姿是略带前倾，通过袖口，我发现她刚发育的很小巧直挺的乳房一览无遗。
乙：你看了不该看的地方！
甲：后来在读初中三年级的时候，一天天气很热，美女同桌趴在桌子上睡觉，衣领垂下又走光了，我顺势瞟了两眼。
乙：你看你，不好好看书，难怪成绩不好总是“留级”的，原来你成天看的不是地方。
甲：突然，美女同桌醒了过来，问我：“你刚才在看我？”我说：“是啊！”她又问：“看到了吗？”我说：“看到了。”她又问：“什么颜色的？”我说：“粉红的。”我后面的同学潘小江听后就狠狠地捶了我一拳。
乙：你活该！谁要你又偷看了不是？
甲：我记得读高中一年级时，和她一起打扫教室，她站在讲台上抹桌子，我扫到讲台下的时候把扫帚一扬，结果把她的裙子给掀起来了。
乙：你扬的也真是时候。
甲：读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我住读，在校园路上遇到一个高三师姐，她是走读，我们是街坊很熟的。见面后她对我的胸膛就是一拳说：“好久不见！”当时我的反应竟然也是对她当胸一拳，拳头已经打到了，突然感觉不对，“唰”地一下脸就红了！
乙：不是吧，是爽呆了！大酷而去吧！
甲：你还别说，是有那么点意思！
乙：就你那么点心机，我能不知道？
甲：高中三年级的时候，一天我去游泳池游泳，我和几个男同学在深水区比谁一口气潜泳游的最远，那时没钱买泳镜。我闭着眼睛一个猛子扎下去，就拼命往前游，突然感觉有一样光滑温暖的东西贴到我脸上来，我还不知道，仍然往前，居然被卡住了，然后双手往上一摸才知道－－－我居然钻在了一个“美美”的档下，那“美美”就一阵乱蹬。
乙：你还真的什么地方都敢“钻”啊！
甲：那时在水下，听不见水上的声音，我估计她应该尖叫了。但我就觉得背上挨了无数下“佛山无影腿”，然后居然整个人被她蹬到了池底，肚皮紧贴着池底，还被灌了好几口池水。
乙：你活该，谁让你乱“钻”啊！
甲：我当时害怕得不行，又不敢马上浮上水面，怕被“美美”打，强憋着一口气潜游出一段距离才偷偷上来，那次差点没把我憋昏死过去。
乙：老天怎么不长眼，不把这样的“货色”给淹死？还留下这样的祸害？
甲：我后来环顾四周，还好人很多，很热闹，没人注视我，我也没找到那位蹬我的“美美”。不过，后来回去背上疼了好几天。
乙：你活该你！没被子淹死也就便宜了你！
甲：还有一次，一天突然暴雨，然后变成持续的中到大雨。我因为生病在家没有上学。突然有人敲门，一看是两个平时关系还挺不错的女同学，她们值日做卫生后回家正赶上了暴雨，于是就到我家来借伞。天啦，一个波霸，一个飞机场，被雨淋透了后，实在惨不忍睹，跟没穿衣服差不多。我想那个时候我的眼睛一定在喷火，两个“美美”脸都红了。
乙：我看你都快成“死脸”了！
甲：还有一次期末考试，临考试前还在拼命啃书。为了不让我们作弊，要求把书包都放在讲台上去。结果我把书包放到前面后，突然想起笔还在书包里。猛一转身，结果后面的女生就撞上来了。这个贴得紧哦，又刚好是夏天。她身上的各个主要部位我都非常清楚的感觉到，我想她也一样。两个人脸红得象猪肝。结果，那门课还是没及格。
乙：我想你也没及格，要不然你为何总“留级”呢！
甲：还有一天早上，我向一个女同学要作业抄，她让我自己拿，我把她的书包一打开，一包卫生巾掉出来了！我的脸啦……
乙：你还红啊？你都快成“死脸”了。
甲：你别光听说我啊！听说你刚参加工作时，也蛮多“故事”的！
乙：呵呵，还真是的，我的“故事”一点也不比你少！
甲：那好啊，你说来听听，让我们也一饱“耳福”！
乙：一日，我们公司外出组织活动，参与者都要签到，我就坐在放在门口旁的签到桌子后面负责登记，一“美美”进来后走过来便伏在桌上写名字，我一看，上身与桌面几近90度，衣领口垂得很低，一览无余，空心哦！
甲：哇！这下该让你爽呆了！
乙：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起身来走开了。她可能意识到春光外泄了，碍于情面连招呼都没打就走开了。
甲：让你也大饱了一下“眼福”。
乙：有次，我跟老板和女秘书陪客人出去吃饭。下了车，客人和老板走在前头，女秘书走在他们后面，我在最后面。我突然发现，女秘书的后裙拉链开了一个大逢，里面红色的内裤也露出一大截。
甲：哇，这下你该激动了？
乙：是的，我都差点要晕过去了。最后快要到地方了，我实在忍不住，又没法跟她讲明，我怕坏事，就假装撞了她一下，趁机把她扶住，把她的裙子整理好，急搞得我浑身是汗啊！
甲：你还蛮会“学雷锋”啊！
乙：一天，我与公司的一个美女同事骑自行车过光华桥，由于桥面比较陡，于是我就伸手在她后背推她，但是一使劲将她的胸罩给解开了……
甲：你这次“学雷锋”可没有学好！
乙：是啊，好心做好事变成了做坏事。
甲：人家还以为你是成心不怀好意呢！
乙：夏天啊，经常去商场和专卖店什么的，当然能遇到很多“美美”啦。可也有例外。有次有一个人叫我，我一回头，胳膊觉得感觉不对，一看撞到一个“美美”的胸上啦，我脸红，她脸更红。晕死了，她除了长的丑点没别的毛病！回家我猛洗胳膊，一夜没睡着！
甲：得了吧你，就你这样子，人家回去不洗澡才怪呢！你还嫌人家丑？
乙：有一次，我和美女同事一起坐三轮车去办事，下车时，有人等着坐我们的三轮车，我们下车后，两个男的很快就坐上来，然后很快的跳起来。甲：怎么了？
乙：那两人坐着感觉不对，怎么座位上这么湿？一摸全是血。旁边的美女同事，马上面白如纸，跑掉了。我怕那两个人找我麻烦，也跟在她后面跑了，剩下那两个大男人在骂街。
甲：你这家伙准没干好事！
乙：天地良心，我是被冤枉的！而且我还经常被冤枉。这不，有一次，我下大巴时，一脚踩住了前面美美的长裙，她差点摔倒，小屁股立即展露出来。好漂亮的内裤, 好性感的屁屁!当然还有好温柔的巴掌!
甲：你也不冤枉！
乙：可我不是有意的啊！
甲：那也活该你倒霉！
乙：还有一天，我躺在公司的长椅子上看杂志，一个“美美”过来找我借杂志。当时她穿超短裙，而且我的角度刚刚好，我就说不借不借，和她争执了半天。最后她发现我的眼睛总盯着她的腿上看，拉红着脸跑掉了。上班后，我将杂志放到她的座位上，里面放了张纸条里面，下午她就请我去麦当劳吃饭了。
甲：上面写着什么？
乙：纸条内容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