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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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4/13 17:25:39

法官冷风

时间:  公元1990年7月的一天。
地点:  某镇某法庭的一个办公室。
人物:  冷风——男,中年人,法庭秘书。
       韩冬梅——女,青年人,农村妇女。
道具:  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桌子上放一架电话,一大叠起诉书,一个烟灰缸,一堆瓜子,几张报纸,水壶水杯等。
序幕:  冷风坐在办公桌前,悠闲自得地看着报纸、喝着茶水、吃着瓜子,把瓜子皮放在烟灰缸里。
正戏:
       有敲门声,冷风抬了一下头,没有作声,继续低头看报纸喝茶水吃瓜子。
  又有敲门声,冷风还是没有作声,继续低头看报纸喝茶水吃瓜子。
  再有敲门声,冷风仍然没有作声,继续十分沉稳地低头看着报纸喝着茶水吃着瓜子。
  还是敲门声,接着传来了女人的说话声:“屋子里有人吗?”
  冷风先是一愣,然后自言自语接着回答道:“啊?是小女生哎!有人!请进请进!”
  韩冬梅走了进来。
  冷风见韩冬梅是位农村妇女,禁了一下鼻子,没有搭理她,继续低头看报纸喝茶水吃瓜子。
  韩冬梅很胆怯地说:“怎么敲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吱声呢?我以为屋子里没有人呢!”
  冷风白了韩冬梅一眼道:“你看我不是人是啥?”
  韩冬梅吓了一跳,她不知站在哪里是好,她一边用手摆弄着衣角,一边做出几次欲言又止的动作来,憨态可掬,很不自然。
  冷风用轻视的眼神扫了一下韩冬梅,又没出声,继续和桌子上的报纸茶水瓜子打着友好的交道。
  室内静得像要下雨之前的沉闷一样,只能听见冷法官翻看报纸喝茶水吃瓜子的声音。
  韩冬梅虽然鼓足了勇气但是还是有些胆怯地问:“同志,您很忙吗?”
  冷风抖了一下左手的报纸,把右手的瓜子皮放进烟灰缸,又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头没抬眼没转地淡淡地说:“还不算忙。”
  韩冬梅微微一笑,附和道:“你们是不算忙啊!没事儿的时候看看报纸儿喝喝茶水儿吃吃瓜子儿......”
  冷风突然打断韩冬梅的话,怒斥道:“少罗嗦!上外边说废话去!”
  韩冬梅打了一个冷战,继而后退一步。
  冷风不耐烦地问:“找谁?啥事儿?”
  韩冬梅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法庭有位叫冷风的法官吗”
  冷风:“有,找他啥事儿?”
  韩冬梅:“我找他打听一件事儿。”
  冷风语气很生硬地问:“我就是冷风,有什么事?说。”
  韩冬梅:“啊,您就是冷风同志,没见过面,不认识。”
  冷风:“难道我不像吗?你知道冷风有什么记号儿吗?到我们这里办事非得事先见过面吗?少拉关系,有事就讲,不想讲就别在这儿影响我们正常办公。”
  韩冬梅欲怒又止,强忍火气解释道:“是这么回事儿。”
  冷风又插嘴道:“怎么回事儿?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不能直接了当地说吗?”
  韩冬梅胆怯地道:“半年前我来你们法院起诉,接待室让我回去听信,可我等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信?现在听说这个案子在你手里。”
  冷风:“在我手里?我手里的案子多了,谁知道哪起是你的?”
  韩冬梅又气又恼,她白了冷风一眼,刚要开口,冷风却反问:“为什么事儿起的诉?”
  韩冬梅:“离婚。”
  冷风阴阳怪气地说:“离婚?不好好过日子离什么婚?闲的,跟谁离婚?”
  韩冬梅:“跟我丈夫。”
  冷风:“废话!我还不知道你跟你丈夫离婚吗?你不跟你丈夫离婚还能跟别人离婚吗?你能跟我离婚吗?”
  韩冬梅气炸了肺,怒道:“你说话客气点儿!别拿我们屯老帽儿不当人看!”
  冷风:“这怪我不客气吗?天底下的男人多得很,谁知道哪位是你的丈夫?他没有名字吗?”
  韩冬梅气得直喘粗气,反问:“谁说他没有名字了?你问过他的名字吗?他叫刘水。”
  冷风:“他怎么没来?你一个人能离婚吗?”
  韩冬梅:“他来不了。”
  冷风:“他来不了还得我去开车请他吗?他是干什么工作的,有这么大的架子来不了?难道他是残疾人吗?告诉你,抛弃残疾人是有罪的,是不道德的,回去吧,他不来就是不同意,离不了。”
  韩冬梅:“他……他是个罪犯。”
  冷风:“罪犯?他犯的是什么错误?”
  韩冬梅:“打群架,伤人罪。”
  冷风:“他打群架又没打你,你离的是什么婚?判刑了吗?”
  韩冬梅:“判了。”
  冷风:“判刑了你就离婚?判刑了就不存在夫妻感情了吗?”
  接着,冷风又将一阵暴风雨般的话向韩冬梅袭去:“天下的女人要是都像你这样无情无义,丈夫犯了点儿错误就离婚,那么,犯人还能改造好重新做人吗?判了几年刑?”
  韩冬梅:“四年劳动改造。”
  冷风又将一阵霹雳闪电般的话击向韩冬梅:“判四年就离婚?真不够意思,判十年八年的多了,判十五年二十年的也有,都得离婚吗?结婚前干什么了?发昏了?不了解好了就着急结婚,现在来找麻烦!天下就有你们这号儿人,就四年就不能等,等不了吗?”
  韩冬梅气急地:“你……你……”
  “铃铃铃……”桌子上面的电话响了,打断了韩冬梅的话,冷风接电话。
  冷风:“喂,哪位?啊,副庭长啊!好好,副庭长,您好!我是冷风,您有什么吩咐?……什么?打听谁?……啊,有一起,对,男的叫刘水,女的叫……(用手捂住话筒,问)你叫什么名字?”
  韩冬梅白了一眼,说:“韩冬梅。”
  冷风继续接电话:“喂,副庭长,女的叫韩冬梅,男的叫刘水,是个劳改犯。喂,副庭长,您为什么打听这起案子呢?……什么?韩冬梅是您的表妹?原来如此。副庭长,您不用往下说了,冬梅已经说明了来意,还特意提到了您,她现在就在我屋里,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按您的意思去做。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有事您忙去吧,这里交给我好了。拜拜——”
  冷风放下电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说:“请坐请坐,韩冬梅同志。”
  韩冬梅不高兴地坐下来,不无讥讽地说:“这还捞着座了。”
  冷风的脸上多云转晴,很和气地问:“冬梅呀,咱副庭长是你的表哥?有这个关系你怎么不早说呢?”
  韩冬梅不冷不热地说:“离婚是我自己的事,我提他干什么?”
  冷风拍手鼓掌:“有骨气!自己的事自己去办,我最佩服你这样的女性了!”
  韩冬梅使劲地“哼”了一声。
  冷风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冬梅呀,刚才和你开一会儿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很对不起,我这个人最爱开玩笑了,不信,以后你可以问问我们的同事。”
  韩冬梅:“放心吧,你们的副庭长是不会知道的,我没有时间去告诉他,我家里还有几亩地等着我铲呢。”
  冷风点头道:“谢谢,谢谢!”
  韩冬梅不耐烦地:“别客气了。”
  冷风边擦汗边问:“今年多大了?”
  韩冬梅:“二十八。”
  冷风:“刘水呢?”
  韩冬梅:“冷法官,我不是在起诉书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了吗?”
  冷风:“咳,很抱歉,案子太多,我还没有抽出时间来看呢。”
  韩冬梅:“他二十九岁。”
  冷风很同情地:“咳,都二十九岁的人了,眼看就到三十岁的人了,不在家好好地过日子,去打群架,你说气人不?你也是够不幸的人了,摊上这样一个不争气的丈夫,一定是父母包办,媒妁之言。结婚前怎么不好好地了解了解呢?你看看现在,一个人在家过日子多不容易呀!这四年你可怎么熬哇?冬梅,来喝水,你放心吧,我一定为你排忧解难,让你早日脱离苦海!”
本文发布在演艺圈门户网,演艺吧,请勿转载.域名www.yanyi8.com .吗?界面新闻4小时前(郭德纲相声《跳大神》侯宝林/郭启儒《一贯道》)2019年春晚小品《站台》也涉及到了争  韩冬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么……我是来……”
  “铃铃铃……”电话铃又响了,又打断了韩冬梅的话。
  冷风接电话:“喂,你好!哪位?……啊?是庭长啊!您好,庭长!不知您找我有什么指教哇?……啊?对,今早是有一起离婚案,女的叫韩冬梅,男的叫刘水,是个劳改犯。喂,庭长,您对此案有什么指示吗?……啊,在这里,她刚来这里,庭长,您为什么要打听她来不来呀?……什么?刘水是您的表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庭长,您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好了,我现在正在调解……好,庭长,我一定耐心调解,我知道您今天去省里开会,您有事儿您忙去吧,这里交给我好了,您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
  韩冬梅冷冷地瞥了冷风一眼,旁白:“哼,今天我就不说我是来撤诉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办。”
  冷风放下电话,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脸上马上显现出晴转多云,他用眼睛扫了一下韩冬梅,然后冷冷地问:“我们庭长,是刘水的表哥?”
  韩冬梅:“是。”
  冷风:“啊,是亲的?”
  韩冬梅:“亲的,咋的?”
  冷风十分急躁地:“不咋的,随便问问不行啊?说话这么冲儿干啥?有那冲劲儿要点儿志气,自己也能把日子过好。”
  韩冬梅:“为啥说啥,少罗嗦。”
  冷风:“我比你还啰嗦吗?这是我们的工作性质,该问的就得问。刘水现在关在哪个劳教所里?”
  韩冬梅也不耐烦地:“在市里,我在起诉书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的吗?”
  冷风:“我不是说过,我还没有时间看嘛,一天到晚,案子多得忙不开手,比你急的案子多得多。”
  韩冬梅:“你没看过怎么知道不急呢?刚才你还说自己不太忙,怎么现在又成了大忙人了?”
  冷风:“你是几级干部?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的工作?”
  韩冬梅:“有每个公民的合法权利,别的大的权力倒是没有,只不过我已经起诉半年多了,你连起诉书还没有看,实在太不应该了。”
  冷风一阵怪笑,道:“哈哈哈……不应该?不应该的事儿多了,你管得了吗?就说你自己吧,刘水犯了点儿小小的错误,一时失足,你还不应该抛弃他呢,可你为什么提出离婚呢?应该吗?你应该吗?”
  韩冬梅也不甘示弱地:“他刘水既然不顾法律的约束,不顾道德的谴责,违背自己的誓言去违法乱纪,我为什么就不能不顾夫妻情分,违背他提出离婚呢?这是每个公民的合法权力,这一点你冷法官是比我更清楚的,难道…….难道……我提出离婚是违法的吗?”
  冷风用一阵有如急促的暴风雨一样的话继续攻击韩冬梅:“虽然谈不上违法,但理由不够充足,只有他刘水成为罪犯你才提出离婚吗?”
  韩冬梅:“理由……理由……我在起诉书上写的理由你不是还没有看吗?你怎么知道我的理由不充足?”
  冷风冷笑道:“那么,在刘水判刑以前,你为什么不拿出那些理由提出离婚呢?还不是因为他判刑了吗?”
  韩冬梅气愤地:“判刑前…..判刑前……判刑前我想改变他了!”
  冷风阴阳怪气,不紧不慢地:“那么,现在……现在为什么不想改变他了呢?”
  韩冬梅:“哼,现在……现在……现在既改变不了他,也过不了了,生活困难多,过不了了就得离婚!”
  冷风:“哼,过不了了?是等不了了吧?有什么过不了的?你没长两只手吗?你不会用两只手劳动吗?男女各顶半边天,你的半边天是怎么顶的?没有男人就过不了了吗?是等不了了吧?”
  韩冬梅气炸了肺,“嗖”地站了起来,逼近冷风喊道:“你不说人话!离,能过了就是不情愿,如果情愿的话,王三姐苦守寒窑十八载,祝英台肯为梁山伯死。要是不情愿的话,皇帝的老婆文绣还离婚了呢。你……你这么说话,像个法官的样吗?走……走,和我去见你们领导去。”
  “铃铃铃……”又一阵响亮的电话铃响,又一次打断了韩冬梅的话,冷风接电话。
  冷风:“喂,你好!哪位?……什么?县法院,您是哪位呀?……啊?是韩院长啊!您好您好(坐直了身子,汗流浃背)韩院长,您有什么嘱咐吗?……啊?韩冬梅是您的侄女……是,她刚来这里(擦汗)韩院长,用不用把案子送到您那里去?……不用啊,那您的意思是……..什么?打听冬梅来没来,您昨天已经把您的意思和她说好了,我明白了,韩院长,您放心吧,如果您没有别的嘱咐的话,那好吧,再见!再见!”
  韩冬梅接电话:“叔叔,您不用惦记我,我按你的意思做,好了,叔叔,再见!”
  冷风慢慢地擦汗,他脸上的暴风雨的痕迹早已悄悄地消失了,渐渐地雨过天晴,继而阳光普照,他十分和蔼地问:“冬梅呀,韩院长是你的叔叔?”
  韩冬梅白了他一眼,说:“废话,刚才你不是听到了吗?”
  冷风用嗔怪的语气说:“怎么不早提呢?”
  韩冬梅很倔强地说:“离婚是我自己的事,提我叔叔干什么?”
  冷风一笑,夸道:“嘿嘿,很干脆!我最佩服像你这样的女性,豪爽,有个性,是个强者!”
  韩冬梅冷冷地:“强什么强啊?法官大人,我连女性的半边天都没能顶起来,还有什么自强的地方呢?”
       冷风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笑道:“梅,您也别见怪,我这个人最爱开玩笑了,来,请坐,喝水,吃瓜子儿。”
  韩冬梅:“别客气,我的事,你说怎么办吧?”
  冷风十分关切地:“咳,一个女人,支撑一个家过日子可真不容易呀!你说,柴米油盐,烟酒糖茶,衣食住行,礼尚往來……哪里不需要人?哪里不需要钱哪?”
       韩冬梅附和地:“谁说不是呢?人口多少也是一户人家,吃穿住用,头疼脑热  哪里不需要人挣人干呢?冷大法官,你说,我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呢?”
       冷风马上抢答道:“冬梅同志,您放心,我保证,本星期之内,我一定不辞劳苦,去劳教所为您办案,像您这样的女性,早就应该和刘水这样的流氓地痞划清界限了,找什么样儿的好对象没有哇?何必苦苦地等他四年呢?”
  韩冬梅笑了一下,阴阳怪气地附和道:“这可得你大法官多多帮忙喽!”
  冷风:“别客气,别客气!我一定帮你早日与刘水脱离关系,再说了,这也是我们的工作职责呀!梅,像你这样条件的女孩儿,应该在城里找个有工作的小伙子,怎么不让你叔叔在我们公检法内部找个对象呢?”
  韩冬梅边听边用手搓着双臂,说:“别这样称呼,太肉麻了。像我这样的条件……我有什么好条件?不高不俊,没文化没工作,人应该有自知之明,当初嫁刘水的时候,还是他迁就我的呢!”
  冷风似有抱不平地:“谁迁就谁?他可真牛哇他,凭你,找啥样儿的没有?我敢打赌,离了以后,不出一个月,有大学生给你写情书。”
  韩冬梅禁不住放声大笑。
  冷风还不服气地:“不信,我明天就去断案,我回来给你介绍一个看看。”
  韩冬梅笑了一阵后,说:“行了,别逗了,我没有时间和你闲逗,你也别明天了,你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吗?”
  冷风哈哈一笑,说:“目的?目的……还不是早点儿离婚,早点儿嫁人吗?我见过多了。”
  韩冬梅很严肃地站起来,说:“我……”
  “铃铃铃……”电话铃又响,韩冬梅欲言又止,冷风接电话。
  冷风:“喂,你好!哪里?……啊,市法院,是韩院长吗?…….不是,那您贵姓啊?……是李院长啊!您好啊,李院长!我是镇法庭的冷风,不知您要找哪位讲话?……什么?找我?(受宠若惊状)不知您找我有什么指导哇?……什么,韩冬梅和刘水?是,是,是,是在我这里起的诉。李院长,您为什么对此案如此关注呢?……什么?刘水是您的亲外甥?(打了一个寒战)”
  韩冬梅狠狠地瞪了冷风一眼。
  冷风扫了一眼韩冬梅,撇一下嘴,边擦汗边接电话:“李院长,多谢您关心此案的进展情况!我正在耐心地调解,您老放心吧!……什么?您只想问韩冬梅来没来,啊,她刚来这里……什么?什么?您说她来了就好了,什么好了?啊,对了,她来了就好说了,好办了……啊,您昨天已经和她谈过了,她明白您的意思,啊,好了,我们都明白您的意思,李院长,如果您没有别的指导和嘱咐的话,那您就忙您的吧,这里的事就不用您牵挂了,交给我您一百个放心好了,再见!再见!”
观众“笑足国庆”。大赛既为年轻的语言艺术创央视首届中国相声小品大赛:国庆“一起抖包袱”澎湃新闻2018年09月13日11:379月12日下午,首届中国相声小品大赛正式在京启动,有曾经举办过七届的全国相  冷风放下电话,一个劲地擦汗,然后慢慢地坐下来,喝了一口水,竟烫了嘴角。
  韩冬梅旁白:“暴风雨又要来临了,哼,我看你怎么办?”
  果然,冷风的脸就像三伏天老天爷的脸一样,说变就变,马上晴转多云,多云变阴,阴到大雨,雨中还带着冰雹,一会儿的沉闷过后,一齐向韩冬梅打来。
  冷风先是不紧不慢地问:“你们……有孩子吗?”
  韩冬梅淡淡地说:“有。”
  冷风:“多大了?”
  韩冬梅:“一周岁多。”
  冷风:“我还以为没有孩子呢,孩子都一周岁了还要离婚?离婚孩子咋办?归谁?”
  韩冬梅:“当然孩子归我,孩子还在吃奶!”
  冷风一阵大笑,说:“哈哈哈…当然?当然?难道法律得听你的当然吗?如果刘水也坚持要孩子,那怎么办?能把孩子锯成两半儿吗?”
  韩冬梅气愤地:“你说怎么办?我是个法盲不懂法,你可是精通法律的法官哪,如果法律有离婚锯成两半儿分孩子这一条儿,那你就亲手锯吧,我同意这种分法!”
  冷风辩解道:“法律倒是没有这样的规定,我是说,假如孩子不给刘水,他就坚持不同意离婚,那该怎么办?还不是离不了?”
  韩冬梅也不甘示弱地:“怎么办?……难道这点儿小事儿还能难倒你一个大法官吗?告诉你,我可是起诉半年多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办点儿人事儿了。”
  冷风:“才半年多就来追?比你长得多了。”
  韩冬梅:“那你打算还拖到什么时候?说吧,给个准信儿。”
  冷风:“我也说不准,这里的案子多了,比你急的也多了,再说,如果刘水现在在家里,我们下一道传票他就到这儿,事儿也好办,你说他在劳教所里,我们下十道传票他也来不了啊。我看这么办吧,你回去打听一下,看他们劳教所有没有假期,如果有假期你在假期里领他一起来,当面对质,马上就能办;如果没有假期的话,你家的亲戚那么硬,你找他们去给刘水儿请个假,等刘水儿请假回来,你们当面人对面钱的,也好处理,也好解决。”
  韩冬梅气的哈哈大笑,说:“你说的是屁话,劳教所能请假吗?”
  冷风:“那要看人硬不硬了,人硬的一天也不用在那儿呆着。”
  韩冬梅:“你刚才还说本星期之内,又说明天一定去劳教所办案呢?”
  冷风:“那是刚才,我健忘,我不记得我刚才都怎么说了。再说,即使我能抽出时间去,就一个离婚案也不值得我跑一趟啊!如果再有一起两起的,还值得去一次。”
  韩冬梅:“啊?你还嫌案子少哇?你唯恐天下不乱吗?”
  冷风继续狡辩:“再说了,我们法庭现在经费不足,劳教所这么远,去一趟的费用多了,我们暂时还拿不出旅差费,现在还不能去。你回去等着听信吧,我什么时候去了,办好办坏告诉你一声。”
  韩冬梅:“要等多久?”
  冷风不耐烦地:“那我能说准吗?等我们既有时间又有经费的时候。”
  韩冬梅:“我看这样吧,旅差费我负责,如果你能去的话,我马上就掏。”
  冷风火了,生硬地顶撞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你着忙找对象忙结婚对不对?”
  韩冬梅大声回击道:“我的亲戚没有刘水的亲戚官儿大对不对?”
  冷风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韩冬梅不无感慨地说:“真可惜,你一个深受人民群众信赖的执法者,不但不能及时为人民排忧解难,而且还恶语伤人,等不了了,没有男人过不了,没长两只手吗,着急找对象吗,着忙结婚吗……这些话,像是你一个头戴国徽的人说的吗?一个女人,摊上一个不争气的丈夫,已经够不幸的了,别人落井下石无所谓,还应该你一个执法者来跟着起哄,墙倒众人推吗?呸——法官和罪犯之间有多大的距离?”
  冷风呆呆地坐着,一声不响。
  韩冬梅:“冷风同志,你的话说完问完了没有?自从我一进这个门,你就没有给我说话的余地。”
  冷风:“我塞上你的嘴,不让你说话了吗?”
  韩冬梅:“我都是被动地回答你的问话了。你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一定是追你给我早点儿离婚吗?”
  冷风:“那还能为什么?”
       韩冬梅:“撤诉。”
  冷风一下子从椅子上滑下来,说:“啊?你怎么不早说呢?”
  韩冬梅冷笑一声,说:“那你们两家的亲戚都打电话来……”
  韩冬梅:“打电话?我的亲戚打电话让你帮助早点儿办案了吗?刘水的亲戚打电话求你帮助调解了吗?”
  冷风:“这……”
  韩冬梅:“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冷风:“那他们……”
  韩冬梅镇静地:“告诉你吧,昨天,我们开了一个家庭座谈会儿,我的表哥,刘水的表哥,我的叔叔,刘水的舅舅,就是刚才打过电话的四位亲戚也抽空儿来参加了我们的座谈会,他们做了我的思想工作,教育我要更新思想观念,不要因为刘水犯了点儿小错误就一时冲动抛弃他,要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冷风不好意思地:“就是嘛!这才是上上策嘛!”
  韩冬梅十分冷静地:“我听了大家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答应他们今天来撤诉,省下那50元钱撤诉费,还能给孩子买点儿奶豆呢!能省一分是一分,我要争气给他们看看,看看我能不能过了,看看我长没长两只手,看看我能不能把刘水教育好,苦是人吃的!”
  冷风拍手鼓掌道:“好样的!”
  韩冬梅:“行了,别捧臭脚了。”
  冷风:“那他们刚才打电话来到底是干什么?”
  韩冬梅:“他们打电话来,是想问我来没来撤诉,而你却误会了他们的意思。”
  冷风红了脸,低下了头。
  韩冬梅:“如果我们的这四位亲戚都像你一样没有正义感的话,那他们完全可以有权力把刘水放出来,甚至不判刑或者少判刑,而他们却没有那么自私,从严从重给刘水儿判了刑,并且还送到最苦最累的地方去劳动改造,去磨练他的意志。”
  冷风像筋疲力尽的风魔王一样累了,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我寻思……我寻思……我寻思他们也不像以权谋私,滥用职权的人嘛。”
  韩冬梅:“你寻思……你寻思……你整天尽寻思什么了?你工作了多少?”
  冷风:“韩冬梅同志,别说我了,还是谈谈你自己吧,我看,他们的见解很对,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刘水儿现在正需要你拉一把的时候,你不能抛弃他呀;再说,看在你们孩子的份上,你也应该给刘水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呀!”
  韩冬梅旁白:“才学会说人话啊,哼,今天我兜里的这盒录音带就是你的年度工作总结。”
  冷风:“如果你坚持要离婚的话,那么,你的孩子将来就会过着有亲爹没亲妈或者有亲妈没亲爹的日子,你看该怎么办?”
  韩冬梅:“这个嘛,我自有主张。”
  “铃铃铃……”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韩冬梅一惊,冷风打了一个大寒战,吓得摔在地上。(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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