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原瞳是日本当代“叛逆美少女作家”的代表,出生于1983年8月8日 ,福冈县(现居住在熊本)。父亲是法政大学教授、著名翻译家、儿童文学研究者金原瑞。 阿瞳从小喜欢读村上龙、山田咏美等作家的作品,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开始尝试写作小说。2003年,阿瞳将自己写了两年的长篇小说《蛇环》投稿文学杂志《晨星》,角逐征文大奖赛。旋即获得该年度“晨星文学奖”。
-《蛇舌》《蛇舌》2003年获第27届昂文学奖后, 2004年再夺第 130民大*奖公作者一基打破了芥川奖的两个记录:第一是成为该项奖有史以来年龄最小(20岁)的获奖者;第二是
金原瞳
处女作即获奖。《蛇舌》描写了迷上身体改造、最终把舌头一割为二的一个女孩和两个另类男青年之间的痛苦关系。内容“惊世骇俗”,在日本引起广泛争议。小说获奖后畅销一时,单行本发行逾五十万册,被称为日本的“少年维特之烦恼”,《蛇舌》及其作者的出现在日本甚至成为一种社会现象。著名作家村上龙认为:“《蛇舌》细节真实,无懈可击。从时下年轻人放纵的生活方式中,捕捉到了偶尔闪露出的纯粹的情感。不仅构建出光怪陆离的神秘世界,同时也深刻传达了生于现世的女子心情。”
日本的“少年维特之烦恼”那么,《蛇舌》是一部怎样的神奇之作呢?这是一部日本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小说的故事情节比较简单:关于围绕着时下流行的“身体改造”,展开牛仔女路易与小流氓阿马和朋克青年阿柴痛苦的情爱关系。在一般大众的眼中,小说的内容确实是“惊世骇俗”的:有令人不寒而栗的“身体改造”场景,有叫人恶心的S与M的性游戏细节(S即性虐待狂,M为性受虐待狂),还有目不忍睹
金原瞳
的切切实实的文身景观。
这些另类行为都是非常令常人匪夷所思的。怎样看待他们这些看似变态的行为呢?我觉得,这反映了一部分青春期男女的心态和存在方式,这种行为方式和心态属于一种青春烦恼的别样表现形式。
对于刚刚获得独立,可以对他们处身的世界反思和进行独立意识时,却发觉他们已经深陷在成形的、被规划好了的世界之中,这个世界是属于他人的(成人的)世界,他们则无形中成了他人的产品和玩偶。可是,才获得自主意识的他们不甘心被规驯,被宰制,不甘心做玩偶。但他们却无法离开和这个世界诀别,烦恼和痛苦就自然而然产生了。
不让世俗麻木真实的自己作品借女主人公路易之口道出了部分叛逆的当代青年人的心声:“在这阳光普照,没有一丝一毫阴暗角落能容我藏身的世界上,起码我得找到一个方法,能够把自己的身子当作影子来遮住自己。”
于是他们就惊世骇俗的自我“作贱”自己的身体,“身体改造”,不让世俗的物质和文化形态来麻木真实的自己,在“作贱”中感受作为个体的自我的存在。或许,我们只有这样才可能理解作者最初的创作动机:“想要分析包括自身在内的对身体改造感兴趣的人们的心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对抗,一种以自杀式的方式抵抗现代社会的沙漠化。
这是不是路易身体改造的意义所在呢?是不是小说的意义和价值所在呢?我想,只要我们从当下社会是有问题的角度来判断他们行为的价值和意义,我们可能就不会对他们嗤之以鼻,把他们视为人渣和垃圾。相反,他们可能是自由、民主、独立和自我的斗士。即使退一步说来,他们不是斗士。可是,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他们没有窃国者的野心,没有危害社会公共安全,也没有制造恐怖,他们也不是社会的寄生虫,而是自食其力的劳动者,至多不过是他们奇形怪状的外表刺激了世人的眼球而已。这又有什么错呢?你可以不和他们交往,无视他们的存在呀。
“路易们”也为自己出格的外表省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而高兴,比如马路上塞名片的和兜售的。小说有一个关于姓名的细节,路易、阿柴和阿马都不是他们的户籍名,这是他们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户籍名是父母给取的,他们不要。他们彼此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连对方多大都不清楚。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些都是来自成人世界的法则,他们是不要的。主人公路易说“为什么我被人当作孤儿呢?双亲健在,可那个家与我没有一点关系。”她宁愿呆在阿马的宿舍,呆在阿柴的住房里(他们都不呆在父母家),这与其说是一种独立的姿态,不如说是自觉的和现代沙漠化世界的自觉隔离。
从来不追问存在的意义他们也要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证明自己作为人,作为个体的存在。他们只看取存在,从来不追问存在的意义。他们只看重行为的过程,从来不顾及世态的结果。
时尚的他们渴望的就是痛感带来的巅峰体验,麻木的他们只有在极度的痛苦中,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制造痛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感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已。女主人公
金原瞳作品
说“我实实在在感到自己活着,只有在我感到疼痛的时候”。你看,舌头打孔时的感受:“‘喀嚓’一声,全身一下子抽搐起来。肯定比达到高潮时抽搐得厉害。我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发生了短时间的痉挛,力量都集中在了肚子上,不知什么原因,同时感到自己下身也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了进去。就像注入了麻醉药似的,整个下身都失去了知觉……钝痛和刺痛在很短的间隔交替向我袭来,但我还是感到来这里不错。”追求痉挛的痛并快乐着的高端体验,用生理的痛感来换取心理快感,这是不是一种极端行为呢?对少女少男来说,单调的生活太单调了,没有变化,他们渴望某种新奇和变化的因子的出现,并且这种奇迹发生在自己身上,最好是自己来创造。仅此而已,别无其他,更不要谈到什么意义之类的大词。路易说:“文身完成了那时我又会想些什么呢?在平常的日子里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改变的东西,我靠自己改变了。也许会有人说我是在违背上帝,也许有人会说我过于任性。我的人生是无所有,无所忌,无所咎的。我的未来,我的文身,我的舌环,肯定是无意义的。”
叛逆的青年会永远这样一意孤行地叛逆下去吗?永远不问及未来,“生活就是沉溺于啤酒”吗?在啤酒的滋养中,路易在一天天的瘦下去,她和阿柴知道这是一种慢性自杀。阿柴也不愿再这样混下去了,想找一个人结婚过正常人的生活。一场事故,阿马意外的死去。这是一个契机,让他们重新回到户籍名的世界,路易真名是中则路易,阿柴叫柴田葵月。柴田葵月要路易从此叫他的户籍名,也换口叫路易为“葵月”了。在完成了给路易文麒麟这个最伟大的艺术挑战,他再也不给人文身了,与曾经酷爱的文身作别。还听了路易的话,破天荒开始留发了。
-《蛇环》2004年1月,该作品荣获芥川文学大奖,月底由日本第三大出版公司集英社推出单行本。三月中旬,《蛇环》销量突破50万部,一举登上“日(本)刊(物)畅销排行榜”第一位的宝座。一时纸贵东京,评论界为之哗然。
金原瞳女主角特色
《蛇环》的女主角是典型的日本新生代少女代表人物,她热衷“身体改造”,不满足耳朵上的六个耳环,还要穿舌环刺透舌端、甚至将麒麟和龙的图案文在身体上,以获得内在的精神安定。在芥川文学奖的颁奖典礼上,代表评审团发言的作家村上龙表示:“金原小姐的作品从时下年轻人的放纵生活中,捕捉到转瞬即逝的纯粹情感……《蛇环》不仅构建出光怪陆离的神秘世界,同时也深刻传达了生于现世的女子心情。”有趣的是,在颁奖典礼上,金原瞳也是一身叛逆打扮,两耳戴六个耳环,活脱脱一个笔下女主角的翻版。
金原瞳评委会意见
《蛇环》获得评委会的一致肯定,评委会认为:“小说与原始部落有着极为相似的情境,其中人物都期待通过身体改造,继而达到与神灵沟通的愿望。”《蛇环》的获奖在日本甚至成为一种社会现象,一时间大有“开口不提金原瞳,读尽诗书也枉然”的趋势。但此间评论界似
金原瞳
乎对此颇不以为然,德高望重者碍于身份及阿瞳父亲的颜面不便指责,惟有保持沉默;少壮派的中青年学者却并不买账,他们借助各大报端,口伐舌讨,针对小说展开了极为尖锐的批评。
“小说中的主人公或许现实中的确存在,但这决不是应该提倡的一种生活方式,探讨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错误。写这种小说的作者,对于我个人而言,没有丝毫的吸引力。”……“老实说,(《蛇环》)是日本小说史上最差劲的作品,这简直就是为变态少女立传。说句不中听的,我宁愿看那些以夜总会‘性服务者’为主人公的小说,最起码,那是一种深刻的社会现象。这种小说都能畅销,我不得不为当今的日本文坛感到悲哀。建议读者珍视钱袋,不要用金钱去购买垃圾。”
金原瞳阿瞳的回应
针对于来自评论界的尖锐攻击,阿瞳表现出与20岁少女极不相符的老成冷静。新近接受《文艺春秋》杂志记者专访,在回答获奖后“是否感觉自己很了不起”这个问题时,她如是说道:“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的确,获奖后我受到了社会各界的瞩目,但是我对于写作的心态和获奖前是完全没有变化的。近来收到许多读者的来信,在信中他们称爱我,所以也爱我作品中的主人公,我看了当然很高兴。但坦白说,我无法令自己去真心爱他们,我爱那些能给予我的小说公正评价的文学界前辈,无论获奖前后,他们的态度一直没有变化,这对我是很大的安慰。”
阿瞳的新作《灰色宝贝》中,主人公阿雅的身份依然是新生代少女。阿雅喜欢上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具有恋婴、窥阴等诸多变态嗜好。阿雅沉浸于肉体欲望中无法自拔,为了使自己彻底摆脱对这个男人的依赖感,阿雅先后尝试去红灯区陪酒卖笑、自残等一系列手法,结果均以失败告终。单就内容而言,《灰色宝贝》与《蛇环》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小说还未上市,评论界人士就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摘录零星见于诸报端的小说内容梗概,急不可待地针对阿瞳发动了新一轮道德攻击。
不顾世俗继续写作对于道德先生们的义愤填膺,阿瞳的表现和先前一样,依然是不发一言,默默坚持自己的写作风格。或许现在的我们用悲壮一词来形容阿瞳的写作人生还为时过早,但我们相信,历史会给金原瞳———这个新世纪的日本宝贝一个公正的评价。
金原瞳(
金原ひとみ,かねはら ひとみ,或译为“
金原晴”,1983年8月8日-),日本小说家,出生于日本东京都,其父为儿童文学学者。
金原瞳于2004年以小说《蛇信与舌环》(蛇にピアス)获得第130届芥川赏。